2010年12月30日星期四

淑琼格格


父亲四十八岁,母亲五十了,跟父母出国旅行,二十一年来还是第一次。
阿姨问:“弟弟留在家里,不会吃醋吗?”
我笑着说:“他不会的,要上学啊。”父母不在,他可乐得很,天天玩电脑没人管。
三个孩子当中,数我最幸运,坐过飞机,到过最多地方。
坐飞机让我很兴奋,因为这表示目的地很远,而我向往远方,想去一次比一次更远的地方。
二零一零年五月二十九日,我们搭乘晚机飞往北京。

红黄蓝绿,伞山伞海。
太阳先生,你不用那么称职,请你到云层后面歇歇吧。
导游很是尽责,大伙儿站立很久听他滔滔不绝。父亲嚷道:“一楠,不要讲那么多啦,上了车再讲。”
不想听太多,只要看个够。
毛主席颜面十足,无数风流人物在他肖像前跟他合影。
天安门广场风平浪静,只是我的肚子开始闹革命了。

实在不能不佩服中国人。
中国历史、文化、建筑、艺术、风水,无一不让人津津乐道,努力探索。
中国人“变脸”誉为国粹,简直是当之无愧。
人家大费唇舌跟你推销产品,不是让你看够了摸完了就溜的,不买马上变脸!
好歹也给人家一个掌声鼓励。
眼看手要动,掏出人民币才是明智之举。

人挤人,气死人。
最长的防御建筑、最大的古建筑群、最稀有的动物,最要不得的人潮。
君不见,世界遗产比比皆是,到此一游何其风光。
雅秀市场包罗万象,满城尽是山寨货品,假作真时真亦假。
暂且逃离喧嚣避开繁华,坐上三轮车穿梭在胡同里,夏天午后的风拂乱了青丝,看那深深庭院青青竹影,享受片刻的静谧和清幽。
仿佛闻到缕缕的饺子香,饺子里头是浓得化不开的,幸福。

“最开心是你了,一直笑,要不要钱买东西啊?”
我二话不说马上伸出手去,对着父亲笑眯了眼。
旅行诚可贵,天伦乐更高。
家里没有一本完整的相簿,佳节喜庆几乎从不照相。
而今终能给这短短的旅行留下一点痕迹。
回程中,我问母亲:“明年我们到哪里玩呢?”


2010年12月27日星期一

逍遥游


“Fraser Hill是英殖民期间留下的避暑胜地,外国人怕热,因此在各个高原开垦别墅。”乾妈解释说。
一向喜欢欧美式建筑的我异常地开心,在这里犹如置身国外,凉爽的气候让人心旷神怡。
别有一番风味的警察局。

原本要到Chiling Waterfall玩水,但因为下过雨,为安全起见,当地人奉劝我们别去。
有点儿扫兴,我们只好到另一个小瀑布玩啦,算是聊以自慰。

享受水力按摩,很!冷!啊!

在Pine Resort公寓住宿,没有什么特别节目,纯粹来度假,一起吃喝聊天。

顺便替Zen庆祝生日,蛋糕超好吃。

有子薇在的地方总是笑声不绝,小孩最爱黏着她玩。

随意走走,四处留影。

次日天未亮就起身,跟Timmy去打鸟,不过我们是来凑热闹的。

我一直纳闷,为何是“打鸟”而非“拍鸟”,原因就是那些相机酷似大炮。这群摄影同好七早八早来到这里守株待鸟,有远自狮城的,也有老外。

这些摄影器材价值不菲,是有钱人的玩意儿。

望穿秋水,你终于来了。

只闻咔嚓咔嚓声不断,像机关枪在胡乱扫射。

带着喜悦的心情而去,带着欢愉的笑声而归。

2010年12月26日星期日

虾游记


嗒哒,养虾场的神秘面纱终于揭开了!
在邻近的茶餐厅吃了菜包后,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这个沿海的养虾场。
虽然无缘看日落,早上和煦的阳光却也让人十分惬意。
虾场辽阔,海风徐徐,我们幻想晚上坐在沙滩上一边观星,一边烧烤虾肉,很浪漫吧?

精彩表演——工人撒网捕虾。

捞了很多虾,等下有口福了。

虾只不大也不小,味道肯定好!

就水取蟹,有型有款。

下一站,皇家山访齐天大圣。

在我住的宿舍里,猴子会在傍晚时分出来觅食。一次我外出,没关窗户,回来后发现书桌上一片狼藉,面包干粮之类的已被盗走,塑料袋装的鲜橙滚落满地。类似入房洗劫案屡见不鲜,这些灵长类动物是我们学生的梦魇。我对猴子因此产生厌恶,所以并没什么兴致要喂猴,更别说让猴子在我身上爬。一开始我们几个女流之辈吓得尖叫连连,几十只猴子猴孙一齐围攻抢花生吃,猖狂得可怕,我们只得站得密密地不敢分开,手提袋相机都抓得紧紧的。

后来对猴子的恐惧感逐渐消失,饿猴不恶,它们并没有攻击性,大伙儿兴高采烈地玩成一片。我在半推半就下,壮起胆子喂猴,却始终避免与它们亲密接触。

告别孙悟空,前面不远处有个淡水鱼水族馆。子薇自幼耳濡目染,每经过一个鱼缸,都能对缸中鱼叫出名字来,甚至对鱼的习性特征亦了如指掌,让人啧啧称奇。

这只鸟长得太漂亮了。

除了鱼鸟之外,还有大蟒蛇。那时它倚靠在狭窄的栏杆上休息,调皮的子薇就用指甲在蟒蛇身上“搔痒”,蟒蛇敏感地蠕动身躯并且吐舌,乾妈说蛇吐舌就表示生气了,我也伸出手指欲感受蛇的反应。这时乾爸来了,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负蟒蛇,子薇在旁拉着乾爸紧张大叫,生怕激怒蟒蛇反口咬人,直到蟒蛇被逼得走投无路掉在地上方肯罢休。之后我们来到荷花池,盛开的荷花着实赏心悦目,跟刚才玩蛇的惊心动魄形成强烈的对比。

由于我不曾看过生的莲子,乾妈于是建议乾爸下水采莲蓬,接着我们就剥开莲子吃,新鲜的莲子味道甘甜,咬起来像花生,好吃极了。莲子内绿色的芯味苦,乾妈叫我咬一小口尝尝,当真哑子吃黄连啊。莲子虽甜,内心却苦,人生不也是这样么?甜蜜中夹杂着苦涩;快乐中掺杂着忧愁,没有完全的乐,亦没有彻底的悲。

我们多采几棵莲蓬后,就兴匆匆离开准备到适耕庄享用虾肉大餐了。适耕庄海鲜饭店林立,每一家都各有千秋各出奇招,最后我们选择了人烟较少的一家,叫了白灼虾、东炎虾和另两道菜,吃得不亦乐乎,尤其是乾妈子薇吃虾量简直惊人啊!


“当你发现天空便大时,那就代表你来到适耕庄了。”来自适耕庄的Zen如是说。

看到一大片绿油油的稻田,我感动得不能自己,慕名已久的适耕庄稻田美得我只会不停赞叹好美啊好美啊好美啊!

摸一摸稻草稻糠,每天吃的米饭。

风景宜人,怎么拍都是那么好看。

初恋红豆冰?

在众人的要求下我们两人要拍出浪漫的笑果,哈哈哈!

一二三,笑!

雨后春笋般建立的燕屋。

Zen说他小时候常常踏着脚车在稻田中驰骋,我也希望有个这样的童年。

回家的路上,路边排得井然有序的水果摊吸引了我们的目光。

每一次旅行,无论是近是远,我都无比的开心并且感恩。
生活的压力和紧张尽皆一扫而空,我是幸福的,一直都是。

2010年12月25日星期六

湖深深,雨蒙蒙

乾爸来电,说今晚去肯逸湖,于是不和家人看Narnia了,回家匆匆收拾包袱。
凌晨十二时乘巴士出发,清晨七时许抵达丁加奴,二十多人兵分两船,我们会在船屋度过两个夜晚。

这次旅途中有半数人是老师,其中一位是校长,她对诗词歌赋颇有心得,我上了一堂趣味盎然的音律课——平平仄仄平平仄,仄仄平平仄仄平。按照这音律填词,写诗就比较得心应手,饶有韵味。那个时候,整个人忽然变得富有诗意。

一直想跟乾爸学钓鱼,我笨手笨脚的,但是乾爸一点都不感到不耐烦,循循善诱地向我示范钓鱼的步骤——如何握着钓竿,站稳阵脚,身体向后旋转,然后顺势转身向前抛,放线收线等等。起初我抛线时,双脚会不由自主地往前倾,乾爸便会提醒我右脚是主力,而左脚是支点,抛线时右脚不移动,这样才不至于被鱼拖下水。抛线的远近视你放线的角度和速度而定,举起钓竿抛线时,不要急于放线,大约是75度左右才放线,这样线才能抛得更远。我反复练习同样的动作,乾爸说练熟了就可以练习抛线的准确度,也就是眼望到哪里线就抛到哪里。

学会钓鱼后,随乾爸乘快艇到肯逸湖的各个角落去追踪鱼影。诚如乾爸所言“钓翁之意不在鱼”,肯逸湖为重山环绕,青山绿水尽入眼帘,凉风拂面好不舒心畅快。即使无鱼上钩,心中却无限欢喜。

把我所学的跟秋红分享,菜鸟亦可以收徒,哈哈!

隔天,我和秋红温爱三人随一名年轻俊俏的马来导游去吊桥看瀑布。路上满是青苔,我差点就滑倒了。站在吊桥中央,眼前的瀑布如万马奔腾,大水哗啦啦地飞流直下,我们雀跃地赞叹好美好美。接着就走下去嬉水,涉水时我的脚趾不小心踢到水里的大石,刚刚复原的黑脚趾又中招了,忍不住心中叫苦。流水湍急,我以为要被水冲走了,双手赶忙抓住周围的大石,温爱急得叫出声来,所幸导游及时拉我一把,太感激他了。山水冰凉彻骨,我想起铁达尼号中的Jack和Rose,寒冻的海水让两人阴阳相隔。

不能不提到的是乾爸教我们三人驾快艇,我本来战战兢兢,怕快艇失控我们全坠入湖里,但原来不太难。它的原理像驾摩哆那样,手转把柄发动引擎,快艇就会向前行驶。我们三人于是轮流驾,左右摆动快艇,时而快时而慢地在湖上绕圈圈,既刺激又兴奋。

雨不间断地下了三天,给肯逸湖增添烟雨蒙蒙的景致。

当船屋行驶时,我们爱坐在船的前头,欣赏肯逸湖的风光。

远离喧嚣,抛却烦恼,感谢乾爸带我同去这趟自然愉快之旅。